竹林春影更新9-10章


竹林春影

作者:夜雲飛

第一集

楔子因兮非兮

正德五年,深秋夜寒。

朱仙镇外这座荒弃多年的老宅之中,早已是枯草衰蓬,落叶满地,观之更觉 荒凉。

尤其在这皎月半遮之时,竟还有几分阴森之意传出,令人不愿踏进此地附近。 所以少女平日都不接近此地,然而如今,她却不得不身处这恐怖之地。

其实,她不想来,但她却来到了这里。为什么?因为她是被掳来的,而且, 劫掳她的人非常凶狠,竟然杀死了她的父母,以及出手救她的两个女侠。

「你们是什么人?」少女虽然惊恐,但心志却比一般女孩要强,所以她还能 颤声的问出心中疑问。

前方,烛光下,一个手持长刀的黑衣人,答道:「我们是来接你成仙的使者。」

少女虽然年幼,但也听出黑衣人在说谎话,所以反驳道:「胡说。娘曾说过, 仙人都是普济世人的好人,而你们却杀了我爹娘和那两个姐姐,所以你们不是神 仙,是坏蛋。」说着,少女想到父母惨死,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持刀黑衣人,怪笑一声道:「仙人也会杀人的,而且杀起人来,比人还要凶 狠。至于我们杀你父母,其实是为替你斩断俗缘,以便更好的享受仙乐。」

少女哭着说道:「我不要修仙,我只要爹娘,而且,你们根本不是神仙,我 知道,你们只是说书的所讲的武林高手。」

「哈哈……」这时,旁边一赤手黑衣人大声笑道:「老二,你平时不总是吹 嘘自己的口才吗?怎么如今却连个小丫头都骗不了了?哈哈……」

「呵呵……」持刀黑衣人轻笑一声,不理赤手黑衣人的嘲笑,对少女说道: 「你真的很聪明,我很喜欢,只可惜却活不了多久了。」

立时,少女止住哭声,问道:「你们要杀我?」

持刀黑衣人点点头道:「是的,我要杀了你。」

少女苦笑一声道:「杀吧,反正爹娘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持刀黑衣人道:「其实你不必死的,只可惜你命不好,引来了杜芳怡与陈娇。」

少女问道:「杜芳怡?陈娇?是救我的那两个姐姐吗?」

持刀黑衣人道:「是的。那杜芳怡乃是玉蝶派掌门人,而陈娇则是她的师妹, 也是灵剑门掌门凌北霄的妻子。所以我们将她二人杀死,若是传将出去,两派还 不得满世界追杀我们。因此,我们便做出她们被奸杀的假象,以嫁祸给江湖第一 奸魔食娇雨。而你……」

自知必死,少女竟不惊慌了,往日的聪明也再度恢复,所以接道:「而我作 为唯一的知情人,自然不可能再活在这个世间。」

「唉~ 」持刀黑衣人叹了口气,道:「你太聪明了,我都有点不忍心杀你了。」

少女道:「那在我死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来劫我?」

持刀黑衣人道:「我们乃是一个神秘组织,每年都要挑选五个资质上佳的少 女,前去一个世外桃园,享受人间绝乐。所以先前我说接你去修仙,其实也不是 全然骗你。」

少女冷笑道:「世外桃园?人间绝乐?哼哼,骗鬼去吧。」

持刀黑衣人哈哈一笑,他似乎很喜欢和少女说话,所以又接着说道:「骗不 骗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女问:「怎么试?」

「哈哈,当然是找个男人来试了。」声音突然从少女身边响起,吓得她连忙 转头望去,却见赤手人不知何时已到她身边。而且,他的大手正向她的俏脸上摸 来。

「讨厌,拿开你的臭手。」少女厌恶的避过头去。

但赤手人却不如她意,粗鲁的用手夹住她的臻首,淫笑道:「我的手臭吗?

你闻过?可我怎么就闻不到呢?不如,你再替我闻闻吧。「

说着,他将大手捂在了少女的口鼻之上。

「唔……滚开,你们若要杀我,便快动手,却又何必如此折磨于我。」少女 摇晃臻首,却始终躲不过赤手人的大手。

赤手人说道:「这哪里是在折磨你呢,我这是在告诉你什么是人间绝乐,不 然你岂不枉走人世?」

听此一言,少女登时想到母亲曾言的人伦之事,也明白了黑衣人接下来要做 之事。于是,她开始猛烈的反抗,高声叫道:「禽兽,畜生,你们快快杀了我吧, 我死也不容你们坏我贞洁。」

虽然少女反抗的很是强烈,但赤手人的一手却死死抓着她的玉颈,使得她始 终逃不出他的掌控。然后,他空闲的一手,就开始了它罪恶的征程。

「啊。」少女尖叫一声,原来,她胸前的衣衫已被赤手人撕开,露出了那鲜 艳的抹胸,而紧接着,抹胸并没保留多久,便也被他用力揭去。登时,她那对洁 白的奶子,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哇呀呀,这奶子可真白、真大啊。」赤手人失声惊叹,更用手测量,结果 发现,以他的手之大,竟然还不能将奶子全握手中。

「妈的,极品,一个小丫头身上,竟长着这般极品,真真是想不到啊。」赤 手人不停的称赞,而其他黑衣人,此刻也具是眼含绿光的看着少女的前胸,显然 都被她的奶子所吸引了。

「太阴,你来按住这丫头,老子要好好玩玩这奶子。」赤手人呼喊一声,旁 边的身背长剑的黑衣人立刻走了过来,毕竟,他早就按奈不住了。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身衫不整,隐秘之处更裸于人前, 少女的心中,充满了屈辱,眼泪更是汹涌而出。

可惜,这群禽兽,注定不会怜惜于她。所以长剑人紧紧抓住她的双肩,赤手 人则蹲于她的胸前,两只大手慢慢靠近那对极品的大奶子。

少女死命挣扎,即使上身被长剑人紧紧禁锢,她也不屈的踢动下肢,因为她 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就成了母亲口中说过的不贞之人,死后是会入十八层地狱的。 所以必须挣扎,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逃过失贞之劫。

但是,踢动下肢又能如何?赤手人轻易就将她的双腿压住,令她无法再动分 毫。而因为她踢腿时的颤动,竟令胸前那对奶子,也随之晃动,一跳一跳,好似 两只白兔,活跃在众人眼前,反而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兽性。

所以,赤手人猛然抓住跳动渐歇的奶子,大手紧紧的捏着,大嘴则是扑上前 去,放肆的啃咬着奶子,而且,他啃的非常仔细。首先,他将乳上那娇嫩的小樱 桃,含进口中,用力地吸吮着它,同时,他的舌头还会不时的在上面扫来扫去, 灵巧的舔舐着乳头的每个部位。

「啊……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好、好讨厌啊,不要啊。」少女大声哭叫, 她全身泛起一阵恶寒,感觉着滑腻的舌头,游弋在自己的乳头之上,她觉得自己 快要崩溃了。

赤手人的大嘴,满足的离开了少女的奶子,而且,他的舌头还恶心的舔了舔 嘴唇,似乎在回味少女的奶香。而他的双手却没有放过少女,依旧在奶子上不停 的揉搓,甚至,他还捏着少女的乳头,好玩的向外提拉,使少女那原本圆形饱满 的奶子,登时变成了尖尖的圆锥形状。

「啊……痛,不要啊……」赤手人越玩越觉好玩,竟然将奶子更用力的外拉, 几乎拉成了长条形,少女立时忍不住大声呼痛。

「哈哈,不好意思,我忘形了。」赤手人很是客气的向少女道歉,然后双手 突然松开。登时,两个奶子瞬间弹回原状,而且,收回之后,那弹力仍使奶子跳 动不已,可真是充满了活力。

「哇,好棒的弹性啊。」众男人大声惊呼,尤以赤手人叫得最响。

「呜呜……」屈辱终于令少女崩溃,那晶莹的珠泪,已然挂满俏脸,而灵秀 的双目,也变得混浊、呆滞,小口中始终喃喃道:「不要、不要……」

而看到这般可怜的少女,众男人竟然都没有一丝怜惜之意,甚至还在旁边哄 笑道:「哈哈,这小妞吓傻了,哈哈真好玩。」

只有赤手人突然叫道:「好了,别笑了,你看把孩子吓的。」说着,他双手 抱住少女的臻首,温柔的说道:「丫头,不哭,来,叔叔疼你。」说完,他低下 头去,然后慢慢靠近少女的俏脸。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心道他怎么转性要当好人了?

可就在众人疑惑之时,赤手人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就见他可恶的大嘴,猛 地贴在少女的樱唇上,然后,狠狠的亲吻着。

「靠,我还道左大人改性了呢,却原来是个哭耗子的猫啊。」一个腰缠软鞭 的黑衣人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赤手人却不理他们,更将舌头探进少女的檀口之中。少女无意识的,任由他 侵略着自己的香柔之地,甚至连贝齿也没咬紧,轻易就被他攻了进来。

赤手人贪婪的吸食着少女甘甜的津液,大舌亦挑逗着那小小的香舌,而他的 大手更是不安份的在少女娇躯上游走,如今,已然插入少女的亵裤之中,来到了 少女那神圣、纯洁的处女之地。

「咦?这么多毛?」赤手人愣了一下,连忙离开少女的小嘴,然后双手用力 一扯,将少女的亵裤撕碎,使众人看清了少女的神秘地带。

登时,众人又是一声惊呼,连他们自己也想不到,一个少女竟能让他们如此 惊讶。而且,此次更算得上是最为惊讶。因为,少女那本该刚刚发育的阴部,如 今竟已长满了萋萋的杂草。

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手无兵器,却双手关节粗大,皮肤黝黑,似乎是擅手铁 沙掌或开碑手的人,不禁摇头叹道:「极品,极品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浓密的 阴毛,可见长大之后,定是一绝世淫娃啊。右大人,不如咱们别杀她了,留着慢 慢调教吧?」最后一句,乃是对着持刀之人所说。

持刀人此时也很震惊,立刻答应道:「对,好好养着,妈的,这可是珍品啊。」

突然,就听一声大笑:「哈哈,这个好东西,我就先享了。」原来,赤手人 见少女如此宝贝,便决定要先抢了她最宝贵的东西,不然日后怕要被人抢先了。

所以,他快速脱下裤子,肉棒对准少女的阴户。

「不要……」说这话的,并非少女,而是其他男人,因为他们也想独占花魁, 可惜为时已晚。

赤手人已然将肉棒刺入了少女粉嫩的阴道之中。

「啊……」少女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若此时院外有人,恐怕一定以为 是厉鬼嚎叫,定得给吓个半死。

而少女也确实是痛,要知道,她可是一个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女孩,如今却被 赤手人那粗大的肉棒强行摧残,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所以,那 痛苦可想而知。

但赤手人却并不痛苦,反而享受着少女那紧凑的肉壁带给他的绝顶舒服,只 觉以往的女人,没有一个能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享受。于是,他抽插得更加有劲, 那粗大的肉棒,每一次都是尽入尽出,而且,肉棒上已经染满了少女纯洁的处女 鲜血,看上去特别狰狞。

「啊……不……啊……」少女声音已经哭哑,她拼命的摇头,想要缓解疼痛, 但随着赤手人的抽插动作,疼痛却一次次的加剧。

在赤手人抽插了五十几下后,少女已经连摇头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微 张着小嘴,偶尔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终于,赤手人难忍高潮的刺激,打开了精 关,将一股股灼精,射进了少女的阴道之中。

「呼,爽啊,你们谁还来?」赤手人一脸满足的将肉棒抽离少女的身体,顿 时,阴道失去堵塞,流出了一道道鲜血与精液的混合物。

「我来。」长剑之人抱着少女许久,心中早已忍耐不住,于是,他立刻便出 声声明。

可是,什么事都讲究先到先得。所以他虽出声的早,但软鞭之人却在赤手人 快要射精之时,便已脱掉衣服,此刻待赤手人一离开少女,他就立刻一言不发的 跪在少女腿间,然后提枪就战。

「腾蛇,你……」长剑人双目圆睁,想必黑布的脸庞,此时定是满脸怒火。

而软鞭人却笑嘻嘻道:「六哥别生气,小弟实在是忍不住了。其实这肉洞已 被左大人开了,所以不算新鲜,不如你用上边的洞吧,那里还是处女呢。」

长剑人重哼一声,却又无可奈何,而且,他也是箭在弦上,所以便脱下裤子, 听了软鞭人的建议,用手捏开少女的小嘴,而少女此时气息低弱,全身无力,自 然任他们摆布。

待少女小嘴张开一洞后,长剑人立刻便将肉棒刺入她的小嘴,登时,粗大的 肉棒,将少女的小嘴,撑得鼓鼓的。

「呼,好暖和啊,滑滑的,竟然比阴道还好。」长剑人抽插几下,便感到少 女的小嘴,竟也能带他强烈快感,简直超过了其他女人的阴道。

「嘻嘻,六哥,我没说错吧,你也不想想,九弟我会让你吃亏?」软鞭人得 了便宜卖乖,而胯下肉棒亦在快速抽插,享受着不同凡响的快感。

「哼。」长剑人忙着享受,所以不理会于他。但就在长剑人最最享受的时候, 却突然感到一阵巨痛从胯下传来,他连忙俯身下看,就见少女的牙关,已经紧紧 闭合,并将他的肉棒咬断。

「啊……」长剑人一声惨叫,他太大意了,原以为少女奄奄一息,所以就没 有用手控制少女的牙关,结果,竟铸成如此大错。

其实也该他倒霉,因为少女本来已经神志不清,但在他抽插之时,却不知为 何又恢复清醒,这才猛烈咬断他的肉棒。

其他男人,一时惊呆了,看着口含半截肉棒,小脸染满鲜血的少女,他们一 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逢此大难的长剑人,此刻已被怒心冲破理智,所以他拔出长剑,大喝道: 「贱人,去死吧。」然后,那把长剑便刺穿了少女的心窝,待长剑抽离之后,少 女的身体,便已无意识的倒下了。

长剑人还不罢休,又要举剑刺向少女,但却被回过神来的持刀人拦下,持刀 人说道:「行了,人都死,再砍也没有用,现在还是去治伤要紧。」

「对对对,快走。」众人拥着长剑人走出了荒宅,没人再理会地上一动不动 的少女。

而他们却也不知道,在他们走后,又有一个人影,来到了这荒宅之中……

第一章朱仙遇敌正德十年,九月深秋。

朱仙镇东的树林内又一次疾风落叶,百草凋零。

此林名曰五杨,乃因林中五棵参天白杨而得名。其面积虽不过数百亩,但却 也树木重生,好不茂密。甚至在枝叶浓密处,更觉有遮天蔽日之势。可惜如今已 是深秋,树叶凋零,没有了那般奇观。不过,即使如此,入夜的林中还是较外面 更加昏暗。故在林中砍柴或打猎的人们,也开始纷纷归家而去。

但此时,却有一少年,反从朱仙镇上出来,大步向树林走来。

这少年大约二十岁左右,身材瘦削,面貌清秀,玉脂般的脸上长着一双灵秀 的凤眼,再看他虽大步流星,但却步履轻盈,温雅潇洒,所以,若不是他一身玄 色武士劲装,更腰悬一把长剑,那么,很容易会让人误认为是女扮男装的红袖淑 女。

龙行数步,少年已至林外,可就在这时,林中忽然刮起一股疾风,吹荡着他 的衣襟,使其身姿更显飘逸。而最妙的是,疾风从林中一路而来,其中所夹带的 树叶拍打之声,竟然声威颇剧,令身处其中的少年,几乎疑心林中有千军万马在 奔驰。所以这不禁让他遥想起,岳飞当年在此大破金兀术的壮观场面,顿时他使 心神激荡。

不过,在崇拜那位千古名将的同时,少年也不禁哀叹他悲惨的结局,于是, 他引声高唱道:「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果 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更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中原蹙?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属谁?千载休谈南渡 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唉~~,诗词诵罢,少年不由再叹惜一声。

而在这时,那辆早已停在林外的马车之中,突然传出一阵掌声,紧接着就听 一女子称赞道:「好词,好词,凌师弟好文采啊。」

「哦?」少年一听声音,已知车内何人,于是,他笑道:「原来徐师姐早已 到了,小弟还以为能抢个先呢。」

「呵呵,也不算早,仅比师弟早到片刻而已。」说着,车帘打开,就见一女 子从车内走出。

这女子年约二十五六,生得杏眼桃脸,妩媚之极,那丰臀的身姿,更是成熟 火辣,尤其那对傲立在胸前的小山包,将白色的衫裙顶得紧绷绷的,望着便似是 两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令旁边的车夫,再次为之惊艳、痴呆。而凌君威似乎因为 与她熟识,见惯绝艳,所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女子轻移莲步,一边向少年走来,一边说道:「不过,若非早到,恐怕就无 缘听到凌师弟所作的这绝妙好词了。」

原来这少年竟是陈娇与凌北霄的儿子——凌君威。他今年虽刚及弱冠,但已 凭一手家传绝技,闯下了不小的名头,而且为人豪爽,急公好义,所以被江湖朋 友排为" 十大新秀" 之六,人称曲灵剑客。

不过,他之所以这般惊艳江湖,其实所为得并非什么侠名,排位,而是希望 借此广交朋友,以图能够早日找到奸魔食娇雨,好令母亲泉下魂安。

而这女子,姓徐,芳名素音,则是与陈娇一同被害的,玉蝶门掌门杜芳怡的 爱徒。她自幼随杜芳怡学艺,已将玉蝶绝学飞蝶掌,练得青出于蓝,在江湖中也 颇有侠名,而且,排名亦在凌君威之上,乃" 十大新秀" 之四。本来以她的武艺, 排名还可再升,但自杜芳怡遇害之后,她也一心只想报仇,但是,所用方法却不 似凌君威那般利用群力,而是靠自己的力量,满天下的找寻凶手,所以也就不管 什么江湖排名,也不理其他江湖之事,以致排名没再升,不过,幸运的是,排名 也没下降。

就这样两年一晃而过。结果,无论是靠集体的力量,还是自己的本事,凌君 威与徐素音俱都没有找点半点蛛丝马迹,似乎那奸魔已经凭空消失一般。

但是,凌君威没有放弃,依旧是一边行侠江湖,一边寻找凶手。而就在人们 以为徐素音也要继续找寻凶手的时候,却发现,她居然在开封卖身为妓了。一时 间,人们纷纷猜测,有的说她是被人胁迫,也有的说她是为调查凶手。不过,任 江湖谣言满天,徐素音却不做任何解释,竟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做起了玉臂千枕的 风尘妓女。于是,人们也就慢慢的将她淡忘,也只有在聊天的时候,可能会偶尔 提起开封怡情馆内的红牌,乃是当年行侠江湖的素音女侠。

春去秋来,至如今徐素音已落风尘三年之久。而每年的今日,她与凌君威无 论如何都来到这里,因为陈娇与杜芳怡便埋骨此林,而今日正是她们的忌日。

待接过徐素音为两位先灵准备的祭品提篮后,凌君威才笑道:「我哪有这般 本事,这首词其实是大才子文征明所做的《满江红》。」

徐素音惊呼一声道:「可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征明?」

「正是。」

「难怪能用寥寥数语,便道尽风波冤狱,原来是大家手笔啊。」

两人并肩走入树林。

凌君威点头说道:「是啊。月前我在朋友处,偶然见到他们正在谈论这首词, 于是就借来观阅,结果阅读之后,立刻就被它给吸引了。今日再临这朱仙古镇, 不由得就将它诵了出来。」

徐素音道:「朱仙古镇,因岳王爷而千古闻名,我炎黄儿女,也因岳王爷而 感到自豪。恨只恨宋高宗昏庸无能,只为苟且偏安,便自毁长城,残害忠良。可 恨啊,可恨~~」

凌君威道:「是啊,昏君无能,本朝天子,亦不乏其人啊。但是,正如词中 所言" 念徽钦既返,此身属谁?" ,所以岳王爷在迎回徽钦二宗的事情上,未免 有些愚忠。」

徐素音道:「虽说愚忠,却也更显岳王爷精忠为国之心。而且你我二人所做 之事,不也是执着于一个" 孝" 字吗?」

「唉~ 」凌君威一声长叹道:「忠孝,忠孝,人之一生,但凡有点良心,便 无法逾越这两道坎啊。我为了尽孝,五年来踏遍大江南北。而师姐你更是伟大, 居然以身伺魔,以图找寻凶手行踪。小弟自愧不如啊。」

徐素音苦笑一声道:「什么伟大不伟大的。只要能找到凶手,别说以身伺魔, 就算万劫不复,我也心甘。」

说话间,两人已到先人埋葬之处。

当看到长满荒草的坟头时,两人俱是脸色悲痛,尤其是徐素音的俏脸上,此 刻更是挂满珠泪。不过,与徐素音不同的是,凌君威的脸上,除了伤悲之外,还 有许多愤恨之情。

就听他沉声说道:「其实我根本就是不孝,非但不能替母亲报仇雪耻,而且 连她的尸骨,也没能安葬在凌家墓地之内,使得母亲死后还要沦为孤魂野鬼。」

说着,他扑通跪倒,额头埋在地上,失声痛哭道:「我好恨啊。那些老东西 凭什么说我娘不贞,没资格入凌家祖坟?而他们家中那些偷汉子,养情人的婊子 们,怎么就没人说要浸她们猪笼?」此时,凌君威情绪激动,口中大骂家族长老, 而且在骂那句" 婊子" 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站着的徐素音,其实才是 真正的婊子。

当然,徐素音知道凌君威乃是无心之失,所以根本没有怪罪他,反而温声安 慰道:「师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看不开呢?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哪一 个不是内里肮脏污秽,但却容不得表面有一丝污迹存在?唉~ 」说到这里,徐素 音叹了口气道:「其实你还算不错了,至少凌掌门答应,待你家大长老去后,便 为娇姨正名。而我师尊却就没有这般好命了,本来若是我接掌玉蝶门,便也可将 师尊的骸骨,送入蝶灵洞,但现在我因卖身为妓而被革除出玉蝶门,那么,师尊 恐怕要永远埋骨于此了,所以若言不孝,我才是大大的不孝啊。」说着,徐素音 更是悲痛,声音亦变得哽咽。

而刚才被安慰的凌君威,此刻马上止住哭声,反过来安慰徐素音道:「师姐, 咱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早日找到凶手,好替娘亲与芳姨雪 耻。」

徐素音点点头,止住哭泣。两人开始摆放祭品,进行祭拜。这一祭拜,少不 得又伤心一回,直到夕阳尽落,林中黑暗如夜之时,她们才起身向林外走去。

可就在快要出林时,突然,一道寒光从树间向徐素音袭来。而由于是来祭拜 先灵,两人都没带兵器,所以徐素音只能纵身躲开。但是,寒光太快,还是在她 的右臂上划出一道寸深的伤口。这时,两人才看清,原来寒光乃是一把利剑,只 因持剑之人穿着一身黑衣,所以夜色中乍看之下,才误以为袭来的是物,而非人。

凌君威手刀一挥,将旁边一棵小树劈断,然后作剑般持在手中,高声问道: 「来者何人?」

黑衣人落在两人旁不远处,亦正好挡住两人的归路,但听凌君威问话后,他 只是冷哼一声,竟没有回答凌君威。

不过,他虽不答,但却另有人替他答道:「凌公子向我家老三问话,那可真 是白费口舌了,因为我家老三的话可金贵着呢,往往一年也不见他说一句话。」

徐、凌二人寻声望去,就见从树间又走出一身着黑衣人,同样也是脸罩黑布 不知模样,不过,从她曼妙的身姿,与先前清脆的嗓音,可以断定,她是一个与 徐素音年龄相仿的女人。

凌君威冷对女人,沉声问道:「既然如此,那就你由来告诉我们好了。」

黑衣女人娇笑道:「这恐怕又要让凌公子失望了。」

凌君威道:「为什么?难道你也惜字如金?可是不像啊。」

黑衣女人道:「公子说笑了,奴家并不惜字,反而是出了名的话多。只是公 子所问的问题,奴家是不会回答。毕竟,若奴家回答了公子,那我们又何苦藏头 缩尾,还要暗施偷袭呢?」

凌君威道:「嗯,我这问题确实问得太蠢了。那么,我若问你,你们为何偷 袭我们,不知是否可以告知?」

黑衣女人道:「当然可以。其实公子不问,奴家也是要说的,不然我们岂不 成了无理取闹,没事找事了?而且,我们就算是没事找事,也万不会招惹两位。

毕竟,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者……「女人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话多, 小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所以凌君威很不耐烦的截断道:「说重点。」

「好罢,好罢。既然公子如此性急,那奴家就直接说了。」黑衣女人翻翻娇 媚的白眼,好似在嗔怪凌君威破坏了她说话的兴致,然后才说道:「其实,我们 此次前来,乃是想向徐小姐借一样东西。」

徐素音奇道:「向我借东西?什么东西?」

黑衣女人道:「竹林春影图。」

徐素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也是为那图而来,那想必与前日来买图的人, 乃是同伙了?」

黑衣女人点头道:「徐小姐猜得正是,只可惜我们诚心向小姐求购,但小姐 却无心与我们交易,还骗我们说没有那图,所以今日我们才出此下策,还望小姐 不要让我们再次失望。」

徐素音道:「我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竹林春影图的?而且,又怎么断定 它在我的手上?」

黑衣女人道:「其实,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乃是我家少主。他自幼便喜爱春 宫图册,对夜云飞大师的作品更是爱不释手,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夜 大师在晚年竟花费十年,画就了一套竹林春影图,堪称是夜大师的精华之作。

于是,少主开始调查竹林图的下落,才得知当年图成之后,夜大师将它赠予 了他的好友,当时的刑部尚书徐瑞庭。可此后不到两年,徐尚书便因病去逝,又 一年他的儿子儿媳也相继去世,徐家从此败落,竹林图也就不知所踪。

但少主仍不死心,又遍寻当年与徐家有关系的人,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让少主在徐家昔日的邻居处查到,原来徐尚书还有一孙女,在幼年便被玉蝶 门掌门收为弟子。因此,少主略一思考,就想到大名鼎鼎的徐素音女侠,便是徐 家遗孤。

于是乎,少主便令我们前来向徐小姐买图,乃至如今的借图。「

第二章林中激斗徐素音微微一笑道:「贵少主真是有心之人啊,看来我是想 赖也赖不掉了。只是不知你们借图,要借多长时间呢?」

黑衣女人却答非所问道:「徐小姐可知道我家少主最崇拜谁吗?」

徐素音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还请见告。」

黑衣女人轻笑一声道:「刘备。」

徐素音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似乎非常开心的说道:「好一个刘备,好 一个借荆州,贵少主真乃妙人啊。可惜……」

徐素音脸色一沉,道:「我不是周瑜,也不是鲁肃。那竹林图乃家祖留给我 的唯一遗物,所以,无论什么人,无论以什么手段,都休想从我手中拿走图册。」

被人拒绝,黑衣女人也不生气,依旧声音轻快的说道:「嗯,竹林图的意义 对于徐小姐来说,确实要远超它的价值,我们也不忍夺小姐所爱。但是,我家少 主对此图甚是钟爱,所以,小姐既不愿卖,又不愿借,那么,我们就只好请小姐 去我家小住几日,看看能否找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

凌君威在一旁,早已忍耐不住,这时听了黑衣女人的最后一句话,立刻冷笑 一声道:「呸,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其实你们是想绑架吧。」

黑衣女人也不否认,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想 弄成这般局面……」

「哼,多说无益,还是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没有资格绑走我徐师姐。」

凌君威打断黑衣女人虚伪的话语,也不做任何花梢招式,便径直抬剑刺去, 而刚才偷袭刺伤徐素音的黑衣剑客,想当然的,便是他剑尖所指。

剑乃树干,攻为直刺,两者普通之极,但凌君威急步刺剑之际,那树剑上, 竟也风声响动,隐有肃杀之意,使人不敢小觑,可足见他位列" 江湖十大新秀" , 绝非是浪得虚名。

然而,剑势虽强,黑衣剑客却不为所惧,依旧冷冷的立在那里,只有在剑尖 快要及胸时,才抬起宝剑,利用剑身挡在胸前,恰好就是凌君威剑尖所攻之处。

看情形,凌君威招已使老,势必要撞上黑衣人的剑,而此次攻击也定要以失 败而告终。

但是,高手过招,形势总是瞬息万变。所以在两剑快要相撞,在凌君威进攻 就要失败之时,他的剑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那支普通的树剑,竟然神奇的弯曲 了,使得剑尖由黑衣人的胸口,转而攻向了他的右胸。

惊奇,树枝怎么会凭空弯曲呢?难道凌君威的内功已到了可以随心驱物的境 界?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毕竟随心驱物,又岂是他小小年纪就能练就。事实上, 他的剑,根本就没有弯曲,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改变了方向,从而使人产生弯曲的 错觉。所以,此招便名" 扭直作曲" ,乃是凌家" 灵曲九剑" 中的第一式,可以 在一瞬间,使剑攻向上下左右任何一方。因此,也可见凌君威虽怒,却并无杀人 之心,不然,剑曲方向就不是右胸,而是左胸。

不过,在凌君威的剑就要重创黑衣剑客之时,却听" 叮" 的一声轻响,黑衣 剑客的剑,竟然刹那间便移至右胸,正好接住凌君威的剑尖。

登时,凌君威心中一凛,眼中首度现出凝重之色。不过,却并非因为黑衣人 能够封住他的进攻,毕竟,见他刚才偷袭的身手,凌君威便已知他的速度很快。

但是,凌君威却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快极,那一柄寒光宝剑,在移动之时, 居然连一丝光影也没发出,就好似宝剑原本就停在那里一般,令自幼便苦练目力 的凌君威,根本就没清他的动作。

凌君威心中不服,一招" 曲径通幽" ,快速攻击黑衣剑客,此次剑曲不再仅 限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而是尽攻周围各个方位,令人看去,满眼都是弯弯曲曲 的剑影,当真是眼花缭乱。

可惜,无论他的剑如何改变方向,如何弯曲的惑人眼目,可黑衣人的剑,总 是能够准确的接住他的剑,而且,真的没有一丝剑影。

凌君威剑招越快,额上汗水便越多,看上去似乎因过招而劳累出汗,但他心 中却清楚这是冷汗。因为他在后怕,他在想,如果黑衣人不用剑身来接树剑,而 是直接劈断树剑,那么,恐怕仅一招,就可将他毙于剑下。万幸,黑衣人似乎只 在立威,不欲伤人。

可是,江湖何时出现这么一位用剑高手?恐怕就连他父亲,也未必能胜过他。 他是谁呢?

突然,凌君威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向后纵身,舞着剑花,以做防守,虽然他 知道这是徒劳的,但此刻他心中充斥着一个人名,使得他本能的做出防守。

不过,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所以他问道:「前辈可是无影剑无常?」

黑衣剑客又是冷哼,但此次哼声之中,却充满了傲气,然后他轻轻颌首,以 作答复。顿时,凌君威心神一颤,他没想到,面前之人,竟真的是那位杀神。

徐素音也是一惊,道:「无影?那你就是妖狐胡瑶儿?你们是幽冥殿的人?」 这话,乃是对着黑衣女人所言。

黑衣女人咯咯娇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与老三,十数年不现江湖, 竟还有人能记得我二人,这可真是太让人高兴了。是吧老三?」

黑衣剑客剑无常,还是冷哼作答,不过任谁都可听出,他也很开心,毕竟虚 荣之心,人皆有之。

两人确是应该开心。但是,凌君威与徐素音则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要知 道,眼前二人,可是二十年前便以成名的黑道高手,身为幽冥殿的四大护法,功 力之高,绝非她们这样的江湖小辈所能比拟。而且,幽冥殿何许组织?那可是建 派数百年的冥教四门之首,殿内之人,无一不是嗜杀成性的凶神恶煞。

惹上他们,徐素音不禁感叹,自己幸也不幸啊。幸,是因为幽冥殿索图,先 是求购,后是绑架,虽手法有些过激,但却未真伤她及与她相关之人的性命,这 以幽冥殿的行事做风来看,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仁慈啊。但祸福相依,被凶名远播 的幽冥殿缠上,谁能保证他们能一直心怀仁慈?所以不幸之事,随时都有可能发 生。

见徐、凌二人脸色,胡瑶儿知道二人心中所惧,所以她趁机问道:「徐小姐 既已知我们的身份,那么,不知是否会改变心意呢?」

徐素音沉吟不语,心中犹豫不决。

在这时,却听凌君威高声说道:「知道你们的身份又如何?徐师姐家传之宝, 你们这些魔教妖人,休想染指。」此刻,凌君威已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全身自散 发着一股凛然正气。

听得凌君威的话,徐素音猛然清醒,立刻明白凌君威的心意,知道此刻若是 屈服,那将会在她俩心中埋下极重的阴影,恐怕会影响她们日后的武学进境,所 以凌君威说什么家传之宝、魔教妖人,其实只是为给自己增加信心而已。

于是,徐素音也压下心中所惧,重展笑颜道:「还请两位回告贵少主,让他 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剑无常宝剑一扬,徐、凌二人就觉一股寒气袭面而来,全身不禁打个冷战。

她们知道,数度无功,剑无常的耐性终于耗尽,他要真的动手了。

只是,胡瑶儿的笑容,却依然不减,语气也还是那样柔和道:「徐小姐当真 是固执啊,既然如此,那还是请徐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素音道:「小女子风尘之人,不敢打扰各位,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好商量 的,那就此告辞吧。」说完,徐、凌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施展身法,向树林深 处逃去。

或许有人疑惑,逃,不一样也是懦弱吗?其实不然,有时逃也是一种战略, 正如《孙子兵法》中云:实而备之,强而避之。

见二人奔逃,胡瑶儿与剑无常也不着急,直到二人消失在夜林之中,他们才 慢吞吞的追上前去,似乎不将两个江湖小辈放在眼中。

相对于他们的悠闲心态,徐素音与凌君威却是紧张万分,俱都用起十二分功 力,施展轻身功法,以图能尽快逃出魔掌。可是,常言道祸不单行,此刻徐素音 便这般倒霉。本来她全力行功,身法如流云般轻快,但不曾想,奔行数百米之后, 身体忽然出现一股燥热,然后羞处也现出一阵麻痒,登时令她功力一滞,身法也 慢下一拍。

凌君威发现她的异状,立刻回首目询。徐素音虽然也是心中惊疑,但此刻形 势紧迫,所以她对凌君威摇摇头,银牙一咬,提升功力,压下不适,然后再度施 展身法,并超过凌君威,以示让他安心。凌君威以为她真的无事,便又全力奔行。

可又行数十米,徐素音身上的燥热越来越盛,那股麻痒更是遍及全身,无论 她如何运功压制,不适感反而越来越强,更糟糕的是,她每次催发功力,功力就 如流水般快速流失。终于,徐素音功力不支,脚步一错,便扑倒在地。而这一倒, 她的意识也随之一昏,身上的麻痒立时更甚,令她不由伸手抚摸痒处,果然,抚 摸之下,麻痒立减,竟还转变成舒爽的快感,丝丝传入心扉,使她双手欲罢不能, 甚至还伸进了双腿之间,隔衣按揉那已湿润的玉门关口。

凌君威从后赶上,扶住意识昏沉的徐素音,紧张问道:「徐师姐,你怎么了?」

经凌君威这一问询,徐素音的意识瞬间清醒不少,略一思考,再看看已经点 穴止血的伤口,心中登时明白其中原故,于是,她娇喘着说道:「剑无常真是卑 鄙,他竟然在剑上涂了春药,如今我全身无力,恐怕是走不成了。所以,师弟你 先走吧。」

凌君威不依道:「那怎么行?我是绝不会将师姐留在这凶险之地的。」

徐素音摇头道:「不行,你必须走。你要尽快赶回怡情馆,告诉其她姐妹, 做好防守工作,以防幽冥殿大举来犯。而若是幽冥殿真的来时,千万不要与他们 硬碰,可以烧图为要挟,使他们投鼠忌器,然后让秋纹赶去洛阳,请白牡丹她们 前来帮忙。」徐素音交待一番话语后,眼神又开始涣散,所以她焦急的催促道: 「走吧,你快走。」

凌君威犹豫不决道:「可是……」

徐素音打断他的话语,大声道:「没有可是,快走。否则不仅我俩难逃敌手, 而且怡情馆的姐妹势必也难幸免。再说了,在没交出竹林图前,我的安全是没问 题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好,师姐保重,我很快就会回来救你。」凌君威猛一咬牙,放下徐素音, 便展开身法,奔行而去。

看到凌君威的身影消失,徐素音的心神立时放松,随即,那羞人的欲火,便 再度侵蚀她的意识,令她的双手,又如无主一般,忙碌于淑胸、玉谷之间。

这时,胡瑶儿与剑无常,才缓步出现,见凌君威没了踪影,她们也不慌张, 毕竟大鱼被困眼前,她们又岂会再费心于一条小鱼。

胡瑶儿看着激情自慰,檀口更发出娇吟的徐素音,得意道:「徐小姐对我家 老三的剑上佐料,可是满意?」

迷糊间,见敌人得意的样子,徐素音强守一丝清明,沉声道:「亏得二位还 是成名前辈,却想不到,手段如此卑鄙。素音,真是自愧不如啊。」

听得徐素音的反话,胡瑶儿反而更是开心道:「徐小姐过奖了。只是用药这 般妙计,却并非我俩所能想到,其实真正高手乃是我家少主。据他讲,这药无色 无味,初入体时,并无症状,只有剧烈运动之后,毒素才会慢慢发作,渐渐入骨。 到这时,除非与男子交欢,不然三个时辰后,便会爆体而亡。另外……」

胡瑶儿声音一顿,然后俯在素音耳边,暧昧地说道:「此药还有一特性,那 便是黄花处女若沾染此药,却不会有任何症状,但若是已尝云雨的妇人染毒,那 此药便会引起她心中淫欲,燃起她体内欲火,而且,交欢经验丰富,云雨次数愈 多的妇人染毒,那药性便会成倍发作,使她的欲火燃烧更甚。所以,此药便有一 个好听的名字,叫淫心蚀骨散。」

第三章阱中虐慰一听此语,徐素音心中苦楚,要知道,她乃风尘妓女,交欢 云雨便是家常便饭,所以此药对她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克星。

尤其在听胡瑶儿一说之后,徐素音更觉麻痒加剧,就尤如数万蚂蚁在体内疯 狂肆虐,几乎连灵魂都要被它们撕扯的支离破碎。而这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心 理作用?徐素音不得而知,也不想追究。

因为无论什么原因,最重要的还是解毒。所以她运起纤纤玉手,开始灵巧地、 忙碌地、拼命地抚弄全身敏感地带,试图使春药通过皮肤而排泄出来。但毒药就 是毒药,若简简单单就能排泄出来,那还有谁会用它来害人呢?所以,她那般自 慰,除了最初还能够缓解麻痒外,至后来,却变得如抱薪救火一般,反使欲火越 燃越烈。

「啊……啊……」徐素音口发娇吟,淫声绕耳。其实她并不想喊,但体内的 欲火,却令她不由想要通过呻吟来得到发泄。而且,她内心的无助,也使她不吐 不快。

望着徐素音痛苦的样子,胡瑶儿说道:「徐小姐,这淫心蚀骨散的滋味还不 错吧?如果你肯答应将竹林图卖予我家少主,那么我家老三就会立刻奉送你一个 绝顶快乐,并顺便解了此药。不然,三个时辰后,小姐这绝世之姿,就要变成一 堆血肉,残不忍睹啊。」

徐素音面露苦色,无奈的道:「好吧,我答…啊…」突然,就在" 应" 字快 要出口时,那可恶的药虐似乎又加重了,使得徐素音再发娇吟,甚至连身体也卷 缩成一团,而她的右手,更是伸进怀中,去安抚那双雪峰。

徐素音虽中途停顿,但胜利就在眼前,胡瑶儿也就不催促于她,毕竟让她多 吃点苦头,才能增加合作的诚心。

可在这时,卷如虾子的徐素音,竟突然坐起,把那伸在怀中的右手,快速的 抽出,而且手中还握有一球。胡瑶儿与徐素音相距最近,见她如此举动,便本能 向后退去。徐素音要的便这般效果,所以她立刻将手中之球,用力抛在地上,登 时,球落而爆,产生出极其刺眼的强光。胡瑶儿与剑无常立知不妙,连忙闭眼, 但还是晚了一步,就觉眼睛刺痛阵阵。与此同时,又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响,直震得二人耳膜欲裂。

良久,爆竹声灭,两人耳中的嗡鸣声,亦慢慢地消失,于是,他们试着睁开 了不再刺痛的双眼,渐渐地视力恢复,便发现,四周已然没有了素音的踪影。

登时,胡瑶儿恨声说道:「可恶,没想到,徐素音手中竟还有雷日珠这般逃 生之利器,真真是大意啊。」

剑无常也重哼一声,而其中自然是满含怒气,毕竟,让一个身中春药的江湖 小辈从他们面前逃脱,这传出去,还不笑掉他人大牙?

不过,他们也是无奈,要知道,徐素音放出的雷日珠,可是江湖第一保命法 宝。它发出的强光,足以刺瞎一个孩童的眼睛,而那持续盏茶时间的爆响声,更 是能令任何高手的听声本领失灵,从而为施术者提供良好的逃跑条件,所以,雷 日珠的别名就叫:晴空霹雳,千里无踪。

望望四周,无法判断徐素音向何方逃去,所以胡瑶儿提议道:「分头追,谅 她也逃不出此林。」

剑无常轻轻颔首,双腿一纵,就已消失在北方林中。而胡瑶则是眨眼间便冲 进南方林中,亦显示出不俗的轻身功法。看样子,不消片刻,他俩便能将此林寻 遍,到时徐素音仍是他们瓮中之物。

但可惜,事无绝对。所以,就算胡瑶儿两人轻功再好,也注定不能捉到那个 身中春药,不能及远的徐素音。原因为何?因为,徐素音此刻并没有向远方逃去, 而是就在胡瑶儿他们曾站过的不远处。

什么?若是如此,为何胡、剑二人没能发现?原来,当雷日珠爆炸之时,徐 素音确是强压春药,想要快速向远方奔逃,但不曾想,她刚行几步,就脚下一空, 身体迅速下落,将她摔得七荦八素。待她醒过神时,才看清,所落之处,竟是一 个陷阱,而且此阱深达两人多深,洞口长着许多杂草,甚是隐蔽。素音猜想,这 应该是附近猎人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吧。接着,她又转念一想,此洞颇深,又什 隐蔽,在此夜深林暗的时候,绝对是藏身之佳所。而且任胡瑶儿与剑无常再如何 聪明,也定想不到,她会藏在附近,所以她打定注意,静神敛息,便藏在了这里。

结果,果如徐素音所想,胡瑶儿与剑无常真向远处追去。于是,她终于松了 口气。可是,就这么心神一松,那刚被压下的春药却又发作起来。一时间,欲火 焚心,神昏意乱,徐素音就觉此次发作更超先前,而且体内血液亦奔行加速,几 度欲要冲出脉管,使得她想起胡瑶儿的警告,心中登时便出现了一丝恐惧。

不过,很快,徐素音便将那丝恐惧压下,毕竟,此时险境未脱,若她心中存 有恐惧,那就注定要沦为败者,所以她强定心神,决定先尽力缓解药力,然后再 想法逃出,去寻找可以解毒的" 男药".可是,此药如此强劲,如何能够缓解呢?

徐素音略一思索,便银牙一咬,将身上衣衫解开,露出里面的粉色抹胸,以 及下身的白色亵裤。然后,她的双手从抹胸两边插入,用力的握住内中双乳,而 所握力度之大,竟使她痛得秀眉微蹙。那么,徐素音为何如此用力呢?其实原因 还是那要命的春药,因为,她知道,普通的自慰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反而 还会增加她的痛苦,所以,她决定,在此非常时期,要行非常之事。而这非常之 事,便是以重度手法,换取异样高潮。

因此,她那对娇嫩的雪乳,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虐待。

天幸,世间注定没有白受的苦。所以,疼痛过后,徐素音终于感到有些许快 感,正从乳房升起,渐渐地传入她的心灵,顿时,使她饥渴的灵魂,就有如干涸 的大地,迎来了久违的雨水一般,令她全身清爽,心醉神怡,甚至,更让她不由 得呻吟出声:「啊……嗯……啊……」

而如此一来,徐素音的自虐便愈加有了动力。于是,她又将那两颗红艳的小 樱桃,紧紧的夹在指间,然后时左时右,时上时下的对它们进行拉扯,令它们在 这般粗暴的虐待下,可怜的改变着自己的形态,从而变得更加红艳、更加坚挺。

并且,最重要的是,它们终于屈服的将快感传给了饥渴的徐素音。

登时,徐素音再得快感,心中更是欢愉,以致口中娇吟也更加的大声:「啊 ……好、好舒服……好……嗯……」

一时间,淫声萦绕,满洞春情,徐素音的右手,更是放开雪乳,一路抚摸而 下,来到了淫水纵横的阴道口前,毕竟,这里才是欲望之火的根源,绝顶快乐的 天梯。

徐素音伸指拨开肉唇,食指按在已然勃起的肉粒之上,然后重重的、狠狠的 揉搓着它,顿时,她的娇躯一震,就觉快感已如潮水一般,正一浪接着一浪的冲 击她的灵魂,仿佛要将灵魂冲向九天之上,享受那无与伦比的高潮。

这使得徐素音心中一阵激动,不禁大声淫道:「加油,加油,高潮就要来了 ……啊……」

为了加速高潮的降临,徐素音食中二指并拢,终于挤进了湿润无比的阴户之 中。然后,二指借着润滑的淫水,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同时,二指还不停的弯 曲扭动,给肉壁以强烈的刺激。

「哦,好美……好舒服……客官的肉棒好大啊……奴的小穴都要坏掉了……

啊……「被强烈快感冲击,徐素音意识中不禁浮想起往日接客时的情景,而 一想之下,发觉所获的快感竟然更多,于是,她便主动忆起往日云雨,配合手上 动作,将体内快感,抬到了高潮的临界点。

高潮,胜利在望。沉醉间,徐素音微微一笑,加大手上力度,准备迎接这救 命的高潮。

一点、一点、又近了一点,高潮,高潮……

徐素音开心的期盼着。可这时,意外发生了。原来那已接近高潮的快感,此 时竟不再前进半分。于是,她心中万分焦急,手上力度再加,但如今除了疼痛之 外,便再没有一丝快感。而且,更可怕的是,原有的快感,在没有了后续快感的 补给之下,竟开始渐渐消退,而后,欲火迅速取代了原有的快感,再一度遍及她 的全身,折磨她的灵魂。

「不要啊……」徐素音悲呼一声,她知道这一定是淫心蚀骨散的另一功效。

于是,她放弃了自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想要起身,跳出此阱,去有人处 找寻解药,但是,她刚一起身,心中便升起一阵绝望,因为她的身体,在春药的 燃烧下,已经连站立都非常吃力了。

难道真要向她们屈服?可是徐素音怎么也心有不甘,所以她决定呼喊求救, 看看能否幸运的引人来救。于是,她轻启樱唇,呼声就要脱口而出,结果,就在 此时,陷阱口竟然传来一道火光,将阱中照得有如白昼。

难道上天听到自己的心声,所以派人前来搭救自己?徐素音神情一愣,心中 意测着自己是否真命天佑。

不过,接下来从阱外传来的少年之声,却打破了她的猜测,就听少年说道: 「咦,这个洞被破了,看来今天也不算白忙一场啊。」

徐素音失笑一声,原来来人正是陷阱的主人啊,不过,这应该也算老天保佑 吧?

这时,那少年探头而进,查看陷阱。徐素音借着火光,看清这少年大约十六 七岁,长得浓眉大眼,鹰鼻高额,虽然皮肤太过黝黑,但却并不觉丑陋,反而将 他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具有男人气概。

男人?徐素音眼睛一亮,脸上登时绽放笑容,心道:真乃天赐解药啊。

而这此时,少年也看清阱中情形,登时惊呼一声,然后颤声问道:「你是谁? 是人还是妖?」

徐素音知道少年平日定没少听长辈说什么山精树怪,所以疑心她是妖精所变, 于是,她娇声说道:「小哥莫怕,我是人啊。」

少年问道:「你是人,怎么落到了我的陷阱里呢?」

徐素音道:「小女子今日前来祭拜先人,不想天色已晚,又不熟识林中之路, 所以一不小心便落入这陷阱之中。还望小哥能够救救小女子。」

「哦,也是,我做的陷阱,那是出了名的隐蔽,连村头的老张爷都比不过我, 所以你肯定逃不过去。好吧,我这就拉你上来。」少年听徐素音一说,也就相信 了她,同时,他还不忘吹嘘自己的捕猎本领,可见真是个单纯的傻小子啊。

他将火把插于旁边树上,然后取出长绳,让徐素音缚在腰间,继而,他那两 条粗壮的手臂,左右交替,几下便将徐素音拉了上来。待将徐素音放于树下后, 他才正式打算徐素音。结果,一看之下,他的双眼再也无法移开。毕竟,以他一 个乡野少年,又何曾见过这般绝色呢。而且,此时徐素音衣衫半解,春光乍谢的 样子,更不是他一个毛头少年所能抗拒。

看到他这副表情,徐素音心中开心,便想要再加些诱惑,令少年快点来替她 将毒解了。

但此时,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击碎了她心中的希望。

「徐小姐真是好运气啊,竟能找到这等藏身之处,害得我和老三白白跑遍树 林。而且,小姐的毒,似乎也用不着老三了,唉,老三你可真没福啊。」

第四章虎头蛇尾徐素音心中一悲,她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妖狐胡瑶儿。

果然,话音未落,胡瑶儿就已瞬间来到徐素音的身前,而她身旁竟还有无影 剑无常,再看她们同从东方而来,徐素音便知道她们果然是找遍了树林,最后从 东方汇合,才又回到此处。

徐素音不禁苦笑道:「嘿,两位回来的好快啊。」说着,她心中已然绝望。

可说来也怪,在她绝望之际,那肆虐的春药,竟然减弱了不少,使她得以清 醒的面对胡瑶儿两人。看来,性与心情相依啊。

而在这时,突然就听见旁边的少年,发出一声凄惨的惊呼:「啊,鬼啊……」 接着,又响起重物坠地之声。

徐素音连忙转头望去,就见少年已经昏倒在地,而且,看他满脸的惊恐之状, 想来是被胡瑶儿与剑无常的突然出现,给惊吓而昏。不过也是,在如此漆黑的林 中,突然有两个黑影飘然而至,那么任谁也要被吓一跳,更何况是一个不知轻功 为何物的乡野少年呢。

徐素音不由失笑。

胡瑶儿也笑道:「罪过,真是罪过啊。所以还请徐小姐将竹林图交予我俩, 我俩也好趁早离开,不然若将这位小哥儿吓出好歹,那可就不太好了。」

胡瑶儿笑语盈盈,似乎并没有逼迫徐素音的意思。但徐素音却心中烦躁,因 为她已经无路可走,唯一的出路,便是向她们屈服,乖乖交出家传之物。

但就此屈服,她将来又如何还有面目去见泉下家人,所以她决定另辟一条出 路。于是,她的颈上,便出现了一把半尺短匕,然后就听她声音决绝的说道:「 家传之物,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两位若要再迫,素音便只有一死,以绝各位所想。」 说着,徐素音手上一重,颈部登时破出一道伤口。

然而,胡瑶儿却并不受她威胁,依旧眼含笑意的说道:「徐小姐真是孝女啊, 既然如此,那就请小姐上路吧。而至于竹林图的事情,我们可以和怡情馆的另外 两位大家谈谈,毕竟,以她们和小姐关系,应该能够知道竹林图的下落吧?」

徐素音冷笑一声道:「是的,秋纹姐妹确是知道竹林图所藏之处,但是,我 若有事,她们就会立刻将图烧毁,所以我死图亡。」

突然,胡瑶儿眼中射寒光,看来她也动怒了,所以连声音也变得低沉:「若 是如此,那怡情馆内之人,就准备迎接我家少主的怒气吧。」

徐素音笑了,笑的很是开心,并说道:「若刚才你们截住了君威,那我或许 还会害怕你的威胁,但你们却大意的放走了君威,所以,我不害怕。」

胡瑶儿疑道:「凌君威能够对抗我们幽冥殿吗?难道你们指望灵剑门来替你 们撑腰?哼,恐怕凌北霄他还没这个胆量吧?」胡瑶儿语气甚傲。简直不可一世。

而徐素音却并不觉得她自大,毕竟,灵剑门虽也算是个名门大派,但与有着 数百年历史的冥教四门相比,他们便相差甚远。所以徐素音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求 助灵剑门,而是求助一个完全可以和幽冥殿相抗衡的千年大派。

因此,徐素音如今才敢信心十足的对胡瑶儿说道:「不,君威没有实力对抗 你们,而且,我也不想将灵剑门拉进这场是非之中。所以,我让君威他们去求助 另一个人。」

「谁?」

「白牡丹。」

胡瑶儿一愣,皱眉道:「洛阳歌神白牡丹?你和她认识?」

徐素音笑道:「两年前曾有缘相识,后来结为异姓姐妹。」

胡瑶儿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啊。不过,徐小姐觉得白牡丹能够保住怡情 馆?」

徐素音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牡丹。」

胡瑶儿大声笑道:「徐小姐好大的信心啊。不过,我告诉你,你错了,白牡 丹她保不住怡情馆。因为,我们两派斗争数百年,她们始终未能胜过我们半分。」

徐素音道:「可你们也未能胜过她们半分,所以,我决定赌一赌。」

胡瑶儿急道:「你真固执,难道,你就不怕赌输了?毕竟,你输了就代表怡 情馆内,将不会再有活口。」

徐素音不语,只是表情坚定的看着胡瑶儿。

「你……」胡瑶儿见她如此铁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突然,徐素音大声说道:「剑无常,你老实别动,毕竟,小女子自杀的速度, 还是自信能够快过你的速度。」

原来,剑无常身体微动,试图以他绝卓的轻功,夺下徐素音手中之匕,然而, 徐素音早已提防于他,所以在他将要行动时,呼声制止住他。

结果,如此一来,胡瑶儿与剑无常便空有一身高超武功,却对徐素音这个身 中春药的弱女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三人就这般僵持着。

而胡瑶儿与剑无常心中还暗存一分侥幸,希望淫心蚀骨散的药力再次加重, 好令徐素音难抵药虐,给她们制造个可乘之机。

但是,徐素音似乎真的有上天保佑,因为此时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打破了这 场僵局,而且,还令徐素音看到了生的希望。

就听那个声音说道:「老三、老四,你们也太胡闹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徐素音登时一愣,心中疑惑,会是什么人敢在此时现身 为她说话?而且,听语气,来人似乎与胡、剑二人甚是相熟。

再看胡瑶儿与剑无常也是一愣,想来也想不到会有人来替徐素音解围。

于是,三人寻声望去,就见林中慢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长得眉清目秀,身 上穿着一件紫色长袍,手中还轻摇着一把折扇,令人一看,便会猜想此人定是饱 读诗书的文人雅客。不过,他扇中的图画,似乎有点与他不附,因为书生应该不 会拿着画有骷髅的扇子吧。

一见此人,胡瑶儿立刻笑道:「大哥怎么也到此处?难道还信不过我二人的 办事能力?」

听胡瑶儿一说,徐素音顿时知道来人的身份,原来他便是幽冥殿四大护法之 首——紫衣判官吴心人。只是,他为什么要训斥胡瑶儿她们呢?徐素音心中戒备, 以防中了魔教妖人的奸计。

这时,就听吴心人开口说道:「你二人的办事能力,我自知晓。不过,我此 来却不是帮助你们,而是奉夫人之命,命你二人速速回去。」

胡瑶儿一愣,问道:「门中可有急事?」

吴心人道:「没有。」

胡瑶儿道:「那为何召我们回去?」

吴心人道:「少主胡闹,你们也推波助澜,所以夫人很是生气,限你们立刻 回去,日后不得再来打扰徐女侠。」

胡瑶儿不服道:「少主最爱的便是竹林图,所以此次我定要替他取回,以偿 他多年心愿。」

吴心人道:「四妹,你不要太纵容少主了,你不觉这些年来,他已被你宠得 太过分了?整日间只顾沉醉红粉之间,不思精习武艺,日后,如何能够当起幽冥 殿的大任?所以,此次你若不摆手,那我只得向夫人建议,另选他人来教导少主。」

胡瑶儿急道:「什么?你要我离开少主?吴心人,你妄想。」

吴心人道:「那你就回去。」

「你……」胡瑶儿恨恨的望着吴心人,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她狠狠一跺脚, 对剑无常说道:「老三,我们走。」说完,就展开轻功,消失于林中。

剑无常一向以胡瑶儿之命是从,所以见胡瑶儿走,便向吴心人略一施礼,然 后,也随胡瑶儿而去。

吴心人待两人走后,才转身对徐素音道:「家妹无礼,得罪了徐小姐,还请 徐小姐不要记恨,在下替她赔罪了。」

由于吴心人替她解围,又如此态度谦恭,所以徐素音也就很客气的说道:「 吴前辈客气了,小女子不敢记恨在心,只望胡小姐日后勿要再来侵扰于我,小女 子便感激不尽。」她说话也很谦卑,毕竟如今能得脱大难,她已经庆幸不已,又 哪敢再不知死活的,说什么报仇、埋怨之话。

吴心人满意徐素音的态度,笑道:「徐小姐放心,在下一定会看好家妹的。

那么,在下便先告辞了。「说完,他也立刻消失于林中,因为,他知道此刻 徐素音最迫切的事情,乃是——解毒。

三人无影。徐素音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虽然心中也疑惑 幽冥殿这般虎头蛇尾,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但一想到,以紫衣判官的声名,应该 不会欺骗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女子吧?所以,她终于放松心情。

而她拿着匕首的手,此时也放了下来,其实,若吴心人晚来半刻,她的手也 会无力的垂下来的。毕竟,那淫心蚀骨散,在她绝望的时候,虽然有此减弱,但 后来药力很快就再度发作,若不是她强行忍着,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不过,如今解药就在身旁,她终于不用再受春药的虐待了。

于是,她蹒跚地爬到少年身旁,看着他那充满英气,却又非常朴实的脸庞上, 此时仍挂着几分惊恐之意,显然在昏迷中,他还未从恐惧中解脱出来。

「嘻嘻,好可爱的小男人啊,长得这么强壮,却竟怕一些虚幻无形的神鬼之 物,呵呵,真是太讨人喜欢了。」徐素音越是越喜爱,玉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 庞。

慢慢地,她的手一路向下,灵巧的解开了少年的衣带,然后露出他宽阔的胸 膛。徐素音看着那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双眼顿时放亮,喃喃道:「好一个充满野 性的少年啊。」

然后,她俯下身来,将琼鼻贴在少年的胸膛,用力的嗅着少年的体香,不, 应该说是体臭,毕竟少年忙碌了一天,身上满是汗臭之味。可是,徐素音闻着, 却觉比任何香味,还要吸引她。顿时,她就觉连她的心神也被这充满阳刚的气味 所迷醉,而那可恶的春药,也尤如被火油加注一般,燃烧得更加猛烈。

「啊……嗯,好热,好难受啊……」强烈的欲火,立时冲击徐素音的灵魂, 她禁不住大声淫叫。而一手也再度插入衣内,用力的揉搓着胸前双乳。至于另一 手,则直冲少年的胯下,毕竟,那里才是她的救命珍宝。

衣裤褪下,少年胯下一览无余。

登时,徐素音一声惊呼:「哦,天啊,真是太棒了。」

原来,她称赞的乃是少年那依然沉睡的大肉棒,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虽 然此刻依旧沉睡,但却比他人勃起时还要威猛。所以就连见惯肉棒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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